徐楠初陆时颂

现代言情 | 徐楠初

而少年,始终安静的立在枯黄的葡萄架下,对周遭的一切毫不避讳的露出嫌弃之色。徐楠初听见他们在商量带她走的事,似乎跟她生母有关。...
2024-01-21 15:51: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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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门口,陆时颂一袭黑色大衣,将身形衬得颀长。

他没说话,远远的望了一眼,便走开了。

陆时月狠狠剜了徐楠初一眼,小跑着跟上前:“时颂哥哥等等我~”

看着兄妹俩闲聊着消失在入户口,徐楠初落寞的从地上爬起来,手掌还在隐隐作痛。

她无暇顾及,脑海中回荡着陆时月的话。

陆时颂,要出国了,去很远的地方。

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吧?她没来之前,分明还好好的......

傍晚时分,庭院里的路灯亮起了暖橘色的光芒。

雪花朴朴簌簌的在灯光下旋转飞舞,像是穿白裙的舞者退场前最后的绽放。

徐楠初固执的立在大门口,即便风雪让她冻得发抖。

她要等陆云海回来,她不想陆时颂因为她的出现被送走。

虽然不知道这跟她有什么直接关联,但陆时月是那样讲的。

只要她离开了,一切就能恢复原样吧?

平日她在庭院里呆得多,能看见陆家的人进进出出,大致知道陆云海每天回家的时间。

不出所料,晚上九点出头,陆云海的车出现在了大门外。

徐楠初还记得母亲的提醒,让她不要惹事。

她有些紧张,但还是没有退缩。

陆云海进门,看见立在小径上的小小身影,本不想理会,但见徐楠初头发被雪花弄得湿漉漉的,嘴唇也冻得青紫,还是开口道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不冷?”

父子俩一个模样,不笑时看着冷冷冰冰,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。

徐楠初有些害怕,鼓起勇气嗫喏着:“我不冷!陆叔叔,我有话要对你说......”

陆云海理所当然的认为,她是给路雪尧传话来的。

微微皱眉后,他抬手屏退撑伞的保镖:“你跟我来。”

徐楠初跟着陆云海去了二楼书房,这也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。

她有刻意留意,没瞧见陆时颂和陆时月的身影。

室内的温暖驱散了身体的寒意,她抬起小手搓了搓冻得麻木的脸颊,小声道:“是因为我的出现,才搞砸了一切对吗?”

对上她眸子里的小心翼翼,陆云海反问:“你怎么会这么认为?”

徐楠初垂下眼帘:“陆叔叔,可不可以不要把哥哥送走?听说国外很远。如果都是因为我的话,我可以回乡下,没有关系。”

即便回去被叔叔婶婶毒打,每天有做不完的活儿,也没关系。

她已经害得妈妈失去了想要的东西,不想再害得陆时颂被送走。

陆云海很意外她不是来传话的,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:“你以为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?”

徐楠初不懂。

陆云海又道:“这些都跟你没关系,阿景已经长大了,他得出去历练。玉不琢不成器,让他留在这里关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,不如让他出去打磨打磨,这样我也能落个清净。”

这些话让徐楠初似懂非懂的,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深意。

陆云海也没太多的耐心跟一个小孩子纠缠:“没事的话,你就回去吧。”

徐楠初不敢再多说什么,垂着头转身离开。

楼梯转角处,她一直低着脑袋,险些撞上上楼的陆时颂。

她畏畏缩缩的靠墙让路,十八岁的陆时颂,骨架发育得极好,个子高,原本宽阔的楼梯因为他的出现,显得略微逼仄。

陆时颂见状却没走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
徐楠初不会撒谎:“我找陆叔叔,让他不要把你送去国外......”

话没落音,她便瞧见陆时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。

原本就冷冽的气场,霎时间压迫得让人呼吸困难。

陆时颂再度开口,声音高了好几个度,几乎是用吼的:“谁让你去找他的?!你以为你是谁?!”

徐楠初整个人都傻了,呆呆地只剩下满腔委屈。

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她只是以为,这一切都跟她脱不开关系,想要挽回一些什么而已......

陆时颂的怒火并没有停止,他手紧紧的握着楼梯扶手,因为用力过度,指腹隐隐泛白:“你凭什么替我去跟他低头祈求?我不会跟他低头,现在不会,今后也不会!别让我再看见你!”

说完,他携着怒火回房。

摔门的动静吸引来了楼下娱乐间玩游戏的陆时月。

看见徐楠初在楼梯上呆若木鸡要哭不哭的模样,她幸灾乐祸道:“挨骂啦?我哥脾气不好,谁让你惹他了?活该!赶紧滚回后院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!”

徐楠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,脑袋里空空如也。

等待她的没有热汤热菜,也没有嘘寒问暖,只有母亲路雪尧的嫌弃:“死哪儿野去了?!脏死了!今晚不许睡床上,给我睡地板!”

徐楠初没说话,乖乖的走到床前的地板上躺下,还好屋子里暖气充足,只是地板有些硬而已。

现今她和母亲居住的地方虽然没有前院宽敞,但对她来说,也比乡下好得多了,还是一整个装修豪华的套间,只是只有一个卧室,一张床。

平时她也鲜少能睡床上,因为路雪尧总喝醉,醉了就咒她,骂她,动手是家常便饭,她大多时候都睡在小厅里的双人沙发上,个子小,倒也足够了,只是今天,她连睡沙发的资格都没有。

她努力忽视掉饥饿感,强迫自己入睡。

她暗暗决定,一定要去找陆时颂道歉。

就算她的初衷是好的,但只要陆时颂不愿意她那样做,那她就是错的。

整整十二年,陆时颂是她人生里出现的唯一一束光。

是他将她带到这繁华的都市来,和多年未见的母亲重逢。

还有那块带着善意的手帕,一直支撑着她在黑暗中寻找希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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