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到下毒之人,孟童收回宋美莲身上的异能。
拉起陆荷陆燕的手来到村长面前,孟童扑通一声跪下,霎时泪眼婆娑,哭成泪人。
“村长,还请您为我孤儿寡母做主啊!宋美莲她要害我肚里的孩子呜呜……可,可有人要害我们的命啊!”
“快起来。”
刘大志烦死了,真是断不完的官司,但身在其位不得不作为。
他强压下内心的烦躁,让儿子刘嘉把人扶起来。
“谁要害你,你大胆说出来,不要怕,有我刘大志给你做主。”
“呜呜……”
瞥了一眼吓得浑身颤抖的陆老太,孟童一副害怕不敢说的模样。
刚才愤怒的婶子们这会儿已经转移注意力,看着柔弱的母女仨,心里那块柔软肉就被人握在手里捏,疼得哟。
“川子媳妇儿,到底是谁害你,你大胆说出来。村长给你撑腰你怕什么?”
“就是,真欺负你孤儿寡母没人撑腰了不是,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。”
“妯娌见不得弟妹好,难道是……”
大家看向蹲在陆乾身边当鹌鹑的贺氏,一个个眼睛里仿佛淬了毒一样。
贺氏吓傻了,她慌得连连摆手,“我没有,我不是,我就偷了两口肉吃呜呜……”
“那就是你。”刘婶子眼神狠厉的看向陆老太,“是你要害她们母女仨人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经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折磨,陆老太已经有些受不住了,她就是一时起了杀人的念头。
后来也后悔过,见到人没死她甚至觉得庆幸,可有时候又觉得人为何不死。
她内心反复纠结折磨,现在被人当众指着鼻子说是凶手,她心里防线自己碎了。
颤抖的双手,发白的脸色都在告诉大家凶手是她。
“把她抓起来报官,这样的人……”
“啪。”
“啊!”
猝不及防的巴掌声,接着就见陆老太翻身倒地,额头的位置被磕出血。
“贱人,老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,你这个……”
十棍打不出一个屁的陆老汉突然爆发了,她压在陆老太的身上就是一顿猛捶,得亏陆老太抗揍不然就这打法得出人命。
乱七八糟的院子里简直就是大型狗血现场,一会儿这个被打,一会儿那个被打。
到最后倒显得宋家人最老实。
……
“够了。”
“我说够了。”
村长高声怒喝,气得嘴唇发抖,浑身打颤,看向老陆家人没一个好脸色。
他快疯了。
“爹,你没事吧!”
“爹……”
刘明和刘嘉赶紧过来扶住刘大志,两人脸上都还有抓痕。
以前也没见村里婶子战斗力这么强啊!
吵闹的院子,终于安静下来。
陆老太捂着出血的鼻子缩到墙角根哭泣,她现在无比的想念她的傻儿子。
只有他,会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保护她。
其他的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。
呜呜,娘的儿啊!娘错了。
鳄鱼的眼泪,孟童从不怜惜,既然出手那就要打得他们从此站不起来。
傻子丈夫已经死了,这死因……
孟童拉过陆荷陆燕一同朝刘大志磕头,她哭得伤心绝望,哭得震天动地。
“请村长为我一家主持公道,为我枉死的夫君谈个说法。”
“我婆母一直不待见三房一家,只拿夫君当做养家糊口的工具,自夫君死后,婆母处处刁难于我母女三人,甚至一日吃不起一顿饱饭。”
“她这次能下药杀我,保不齐夫君就是因为婆母而惨死山林,可怜夫君心底纯善呜呜……”
一字一句皆是哽咽,完全做到了听者伤心闻者落泪。
“你胡说,我没有,我儿是被你害死的,你就是魔鬼,不,是你们都该死,他一个傻子为什么叫我娘。因为他,我被人唾骂了十几年,当了十几年的傻子娘,我恨,你们都去下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“啪。”
这一巴掌是孟童亲自扇的。
想要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,更何况她身上已经背了一条人命,她根本就不值得同情。
“你敢打我,孟大妮我是你……”
“啪。”
又是一巴掌,孟童狠狠捏住陆老太的衣领将人提起来。
“我为什么不敢打你?”孟童平静的眸子里射出冷意,她凑近陆老太的耳边说,“你……要给孟大妮偿tຊ命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个魔鬼,宋美莲说的没错你就是魔鬼,孟大妮死了。”
“她自己说孟……”
遭受不住打击,陆老太晕了,孟童仿佛丢一坨烂肉一样把人丢在地上。
陆乾和陆峰甚至都不敢上前一步查看,还是村长让儿子去把人拖起来。
还好没死。
刘大志看向孟童的眼神里带着不赞同。
她这不是没被害死么?为何心思如此歹毒,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可是丢的断山村的脸。
呵,断山村的脸和她孟童有什么关系?
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刘大志,孟童已经没了耐心听他胡扯,她要的是一个公平的结果。
不然孟童不介意亲自动手。
顶着村民和孟童的眼神,最终陆老太也被休了,因杀人未遂情节恶劣,将其逐出断山村,以后都不能踏进断山村半步。
至于宋美莲同样被逐出断山村,再加赔了孟童十两银子。
宋家不同意现场把人丢在断山村走了。
临走只留了一句话,“要杀要剐随你们,从此她和宋家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刘大志无奈只能逼着老陆家拿这十两银子。
把人赶出断山村,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。
可在孟童这里远没有结束。
黑夜里,一道瘦弱的身影悄无声息出了陆家门,而窝在村口不肯走的陆老太和宋美莲将永远停留在此刻。
别怪孟童心狠,在末世她不狠,玩人脑的就是别人,在这里这话同样适用。
更何况她们本就该死。
……
阴暗潮湿的深山山洞里,一抹高大的身影躺在冰凉的石头上小憩。
男人五官端正,棱角分明,一双深邃透亮的眸子突然睁开,那寒冷刺骨的冷意震得朝他走来的白虎短暂停歇。
“吼……”
陆川拖着已经腐烂的左腿慢慢站起来,他已经和这只虎斗了快一个月。
他知道它把自己当成了玩/物,但是他今日必须出去。
他还有很重要的人等着他。
结实有力的肌肉绷紧,陆川漆黑的眸子迸发出惊人的威慑力。
要是有人在场,无人敢说他是傻子。